莫札特,穆斯的驕子,在Peter Shaffer的劇作AMADEUS裡,經由這位晚年失神的音樂家Salieri在冷笑的懺悔中,活生生地把天才精彩而短暫的一生,反諷地展現在殘酷平庸的現實中。
莫札特,穆斯的驕子,在Peter Shaffer的劇作AMADEUS裡,經由這位晚年失神的音樂家Salieri在冷笑的懺悔中,活生生地把天才精彩而短暫的一生,反諷地展現在殘酷平庸的現實中。
約瑟夫二世在看完後宮誘逃一劇後,以皇家的鑑賞能力評其「音符太多」,卻被自信的莫札特反問:「您說那裡多?要怎麼改才好?」
望子成龍的父親,在莫札特羽豐翼硬後,仍無法放下對他生活一切的掌控。說是「愛」吧?當莫札特在尋覓連理,追求愛情時,依然處處受限於保守而實際的父親。父子間複雜的愛恨,壓成莫札特心中永無止息的自譴,更溢於DonGiovanni歌劇裡的情慾與道德的衝突。劇中統領石像,以父親般冷竣森然的態度,直逼出莫札特死亦難彌的罪惡感。
當魔笛一劇在簡陋的貧民劇院上演時,積勞成疾的莫札特卻正在無可抗拒的恐懼使命下,振筆譜下黑衣人所托寫的安魂曲。心中對父親的愧疚感,使黑衣人幻化為死神使者。於是,在為自己譜寫的安魂曲裡,莫札特耗盡了所有的心力。曲未盡而魂亦未安。削瘦的肉身,最終竟只得孤車單載,長眠在永不為人知的土坑裡。
這一切,竟是Salieri的歹計。上帝藉由莫札特放蕩的肉身,唱出天國之歌,歌詞卻是對Salieri這音樂庸材的冷嘲。也只有真正了解音樂如Salieri者,才能體會莫札特音樂中那種永遠也填不滿的滿足感。妒心既起,豈是焚焦上帝能干休的。於是設下毒計,毀天才於己手。
或許,有人要站在史實來批評這是一齣集道聽塗說於一片的失敗作品,但是,在情節的安排上,本片成功地突顯了莫札特在音樂上的不凡,與對現世人事的無知。本片的配樂設計,也賦與莫札特音樂更豐富的感情色彩。雖然,作為一部嚴謹的傳記電影,AMADEUS尚有許多的不足與缺失。但同樣的,既然這不是一部記錄片,何不把瑣碎的洗衣收據考證,留給那些求真求實的音樂學者們呢?
本文作於1995年5月14日,原為台大愛樂社於藝術季之活動而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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